今天份的沙雕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所以说,源赖光和鬼切的初见是非常浪漫的,人群中无意间的对视决定了后来的许多事,时辰又正值夜色四合,街上灯火阑珊,两个人都笼罩在刚点亮的灯笼的暖光里,梦幻得像青行灯写在话本里的桥段。
如果茨木童子没有突然站起来发表意见的话。
“诶我说,这回的本子可算是换人啦?”那个白发赤角的男妖突然嚷嚷道。
说书人一双鼠眼往人群里一转,咕噜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来,弓着腰拱着手一溜烟窜过来:“哎哟二当家!您怎么在这儿呐……哟!大当家也……”
“得嘞。”茨木把他一拨拉,伸手就抽出他掖在腰里的本子翻弄着,“我瞅瞅……这故事谁写的,青行灯?我怎么就……我哥哥怎么就腰圆面阔了嘿,你看这小尖脸儿!你给我说说,我家老三怎么滴让大江山鸟兽散啦!青行灯这回编排到老三头上了,给他安排了个谁哇?”
说书人嘴里嘶嘶吸着气,被他一连串问得直叫嗳哟,好容易得了插话的空儿,赶紧说道:“是源氏家主源赖光!”
“啥玩意儿?”
“源家……”说书人拢着嘴像说什么秘密,音量却放大到周围人都能听见,让旁边凑热闹的人都咂着嘴发出一片啧啧啧啧的惊叹声。
“那可是年少有为、英俊威武、位高权重……”说书人得意道,好像故事是他自己写的,一边竖起个大拇指来,“一等一的好门第!绝对不辱没了三哥!”
茨木还待说些什么,那白衣美貌的男妖吐了一巴掌花生壳,随手丢在地上,拍着手里的碎屑道:“那……我是在上啊,还是在下啊?”
他的视线从说书人脸上转开了,不经意似地往源赖光那边一瞟。
“瞧您说的,”说书人做出一脸老实相,苦着脸道,“公开宣淫,杖责五十。我可是懂规矩的。”
鬼切嗤的笑了一声。
说书人挠挠头,从怀里掏出另一个本子,塞给鬼切道:“三爷可别难为我了,这个是故事原本,坊间都不敢刻了印的,我们手抄的,您留着解闷儿。本来还有插画儿,我们画工不精,摹得不像,您别介意。”
鬼切接了书,卷成一卷在手上拍着,才说:“且说你的故事去吧。”
说书人赶紧拱着手落荒而逃,回位置上去了。
茨木从鬼切手里抽出本子,翻了两页,鬼切在他肩头伸着头看。
酒吞在旁,似不耐烦地点评道:“你们两个,比闺阁里的姑娘还喜欢看话本吗。”
鬼切头也不回,竖起一根手指:“哥哥,你不知道,都说青行灯是判官笔,写什么人在一块儿就会成真。我可得先弄清楚了。”
酒吞笑了几声,似得意又似不屑,突然听茨木长长的“噫———”
鬼切一把抢了本子塞进怀里,底下踢了茨木一脚,险些把他踹飞出去。
源赖光远远看着他们打闹,转身走了。跟随的武士恋恋不舍,却也不敢开他玩笑,只得跟上。才行几步,正经过一爿书店,赖光大人脚步不停,吩咐道:“去,把青行灯写的话本买一套来。”